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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帝王x名伶
正文
“太皇,谪星台冷,早回吧。”
上一次这么大的雪是什么时候的事了?
他恍惚了神去想,不甚清晰。
京城不乏大雪。
墙头伸出一枝晚梅,细蕊落了雪,衬得红花更艳。
好似谁呜咽着无可退却,最后随着他一起沉浮。
他撤下一枝细簪,钿头一滴红珠串颤颤巍巍地滚落。
啊,是了。
那时候的温度、笑语依稀回荡在耳边。
仿如昨日。
他顺着宫墙看去,清冷萧瑟,没有那道身影。
视野也就模糊起来。
他太怕冷,他想。
地龙点的比别处早了些天,捂得燥热。
床上滚闹戏耍,渐渐地变了味道。
“阿鑫......”
年轻的帝王或许记起某年谁的叹息。
先动情的人总是要输。
他大约已经输得彻底。
他望向床侧的人。
后者浅笑盈盈,不为所动。
良久。
他也就慢慢的,慢慢的俯下身来。
忽地露齿一笑。
“我从前练功,师父打的好凶,”他的视线越过了帝王,滞留在不知名的远处。
他的眼睛生的太好,狭长的,汪着水,多情又恰似无情。情潮正盛的时候身上人喜欢掰过他的脸,在他颤栗着躲藏的注视下孤掷一注地猛攻。
然后抚娑着他泛红的眼角恢复平静。
“阿鑫......你的眼里,没有朕。”
他对示弱的帝王不屑一顾,笑脸却从来不变。
他见过太多人。
初进京的怯书生,风流成性的公子,痴心的花姐儿。
多少曾经热切的双眼变得古澜无波,多少爱慕倾注在一处。
帝王的眼里不会有他,好像从来不会有任何一个人。
他做的不失公允,他想。
“我们这一行是投错了胎,”他勾住帝王一缕碎发在手中把玩,“不得不做女儿身。”
“可是------”他推开身上人,无视对方眼中又燃起的欲火。
啊,这大约不是天子的错。
帝王将一切心血尽数浇筑在朝堂之上。
他不过是愉悦的另一种方式罢了,从前是,现在仍是。
一辈子都是。
“他骂的好凶又怎么样呢?他抱着我哭了。”
他不再动作,没骨头似地软在帝王怀里,闷哼一声。
“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人呢。”
一语未罢,终于被掀翻在下。
一夜红浪,不知今宵昼暖。
“都过去了......”
欢爱暂了的倦态里,九五之尊在他头顶叹息。
他凑过去,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,暗示不言而喻。
帝王的眼底刹间跌入暗沉。
又赴一场荒唐。
可惜帝王永远不会懂。
他毫不掩饰喉间泄出的细碎呻吟。
却并不怎么迎合。
大红帐子悄悄合上。
他太疯,帝王想。
某种向死而生的悲凉情绪总是在月夜逐渐回归平静后愈发明显。
明明不是形单影只,却比世间万物更孤独。
就好像从来没有人走近,能站在他的身侧。
他的心思太难猜测。
就像帝王最终放手时也不清晰他是害怕呢,或是难过。
连他的颤抖也难以捉摸。
“陛下为什么要同我解释呢。”
他站在晨光的阴影里,身后是惶惶的帝王。
帝王的心被刺痛了。
“你到底有没有心......”
其实帝王应该发现地下一枝腊梅。
堪堪掐碎。
关心则乱。
十里红绸。
新人旧酒。
他看那一袭凤冠霞帔,难得生出一点好奇。
他从来不是追闹街坊喜事的孩童。
唢呐吹吹打打和欢呼的人群永远与他一墙之隔。
嫁衣竟然比戏服还要精致。
只可惜没得缘分穿一穿。
他的美不是凡人所需。
他终究是假贵人。
爱他的人太多。
他爱的人太多。
他嘲笑帝王的贪得无厌。
“你大概不知道坊间一句俗话,”他定定地看着阴沉的帝王。
“爱江山,或是爱美人。”
“马嘉祺,你怎么就这么贪心呢。”
他回首,最后看一眼故国的人。
满座皆是胭脂水粉,裙袄钗黛。
鄙夷的,麻木的,担忧的,浑不在意的。
这不怪她们。
她们别无所选。
国家的归属她们无力改变。
她们只知道自己的归属,是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。
他上前两步,颔首咬住鎏金酒盏的薄壁,再仰首。
辛酒入喉。
过咽。
缓缓积聚在胃里。
他唱。
咿咿呀呀的曲词。
层层叠叠的软袖。
回回转转的碎步。
他看见敌国皇子不加掩饰的爱慕。
莺燕眼底划过的惊艳。
而帝王欲语还休。
“你说从来猜不透我想要什么,”
他凑的太近,羽睫几乎划过帝王的侧脸。
“你知道皇后喜欢点翠,召集全国的巧匠替她凑了一屋子的首饰,你知道令贵妃喜欢牡丹,给她种了满满一园。”
“你说给我所有想要的,我信了。”
“但你没做到。”
“其实有的时候猜不透不是爱的不够。”
“只是你不曾想我也不能免俗。”
“我再也不能爱你了,马嘉祺。”
这一刻之后,惊惶的人群再也与他无关。
野史有云,宫中有伶人欲刺他国使者于殿前,未遂,帝怒而决之。
处决?
连野史里也找不到只言片语。
生剔其骨。
美人在骨不在皮。
一句宴欢时刻的玩笑话。
是那西北出使的小皇子学得的第一句汉话。
一语成谶。
史书上只道,两个时辰的大刑,一声未出。
院里的梅树果然已经长出墙来。
每一年的雪都很美,压在红梅上,也像当年一样。
只是你走后的节气,百无聊赖。
旧台仍在,谪仙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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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篇走题作文!我有证据!!!